戎鹞子走后,郭敬堂把连长和下面几个弟兄叫到一🗃😻🆦起,直言对他们说,今晚河边可能会有大动静,我是惹不起,谁想“露蛋”谁出头,要是连累了大伙,别怪弟兄们把你给“黑”了,也可别怪我姓郭的没提醒过你!郭敬堂掏出手枪往桌上一摔,都给我记住了,晚上吃饱喝足就上床睡觉,谁也不准碰下营房的门,撒泡尿也得给我尿在床上,拉泡屎也得给我拉在裤裆里,外面就是天塌下来也与咱们没半点相干,都明白了吗!伪军们谁也不傻,虽然不知道这“动静”是啥?到底有多大?但是谁也不愿意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兵吃粮犯不着冒险掉脑袋,谁都不想十五的月亮圆到了家里少半边。

    当所有人都散去,麻秆找到郭敬堂“团长要是信得过兄弟,今晚您就到城里去过夜,我要是摊上了事您可以捞我出来,您要是出了事,大家只能是干瞪眼。”郭敬堂明白这位小兄弟的意思,紧拉着麻秆的手用力地抖了几个,半天才说:“你一定要想方设法把今晚熬过去,等我回来再作长远打算,这事肯定不会就这么了了。”言毕,一扭🜸🆿脸带着几个随从出了门。

    当晚,🖻夜深人静,白鹤渡口码头上空无一人,只有中秋的月亮相伴在这里,倾听着黄河水轻轻拍打岸边的细语🜅。十二时刚过,皮支队三千多人马,乘着十几艘渡船,在宽阔的黄河水面上驶向南岸,直到东方发白,长长的队伍才渐渐地消失在豫西大地苍茫的晨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