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琴心惊讶的看着司雀舫,心中有些别扭,她存着好奇,就问:“因为我?”司雀舫不答反问:“你觉得呢?”康琴心直述回道:“我觉得是。<ahref="jxs.cc"target="_blank">jxs.cc</a>”司雀舫浅笑,幽深的眼眸里像是蕴着无数星光。他这般不言不语,康琴心更不自在了,她不愿承他如此大的人情,还不起。于是,康琴心开口:“你不用帮。”他的眼睛很能洞察人心,知道她不好意思,故意凑近了耳语道:“不,我就是要帮。”康琴心自认为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带着不解的目光与之对视。司雀舫眼看着她远离开自己,又说道:“我的人情,就是要你还不起。”康琴心心跳得厉害,她不是傻子,眼前人三番两次的帮自己,怎么可能毫无所求?“这件事,是沈家内部的事。”康琴心勉强稳着心神,平静的与他说:“沈家是早期来新加坡的华人家族,他们家里的情况,连护卫司署都不便直接插手,更何况是现在的司家?”司雀舫挑眉,“何况是现在的司家?”“你别误会,我没有冒犯贵府之意。我是想说,如今新加坡的制度日渐完善,哪怕你们司家和政府感情友好,政府也如初信任司家。但政府既然设立了专门处理华民事宜的机构,司家再代机构行事,总归会惹高层不快的。”康琴心是真心的,劝他道:“二少,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真的不需要。”“你们?”司雀舫双眼微眯,似有不悦,“你何时能代表沈君兰了?”这危险的语气……康琴心重新措了措词,“我只是建议。这件事你出面会很为难,我想他也不会愿意麻烦二少。”“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司雀舫靠在那,容色惬意,语气更是风轻云淡:“你觉得,没有我帮忙,以沈君兰那点道行,真能对付沈英豪?”不是他看不起沈君兰,实事求是。司雀舫想表达这层意思,但实在没忍住心底的不屑,弯着唇对着她再道:“就算加上你们康家,哦,还有魏家,想要对付沈英豪那只老狐狸,够呛。我若是不便插手沈家内部之事,康家和魏家更不方便。还是康二小姐觉得自己和沈君兰的关系非常,能够以什么特殊身份帮忙吗?”这阴阳怪调的语气,别以为她听不出来,是在暗指曾经自己要和沈君兰相亲的事情。但面对他的连番质问,康琴心一时还真不知如何作答。“说不出来了吗?”听他自言自语的道破自己心思,康琴心起先对他的那几分感激之情也没了,“二少不必把话说得这样通彻,我和沈君兰不过是朋友……”司雀舫打断道:“沈家的朋友多了去,你看谁敢蹚他家的浑水?”康琴心不满的瞪了他眼,继续说道:“这不同。若只是沈家内部的事情,我自然不便干预,但沈英豪已经两次派人来害我了,不只是我,还用阴招陷害我们康氏银行。身为受害方,自自然有资格出手。”“哦,你是受害方你有资格,难道我就没有了?”司雀舫理所当然的语气。“沈英豪对司家也出手了?”刚问完,康琴心就后悔了,自己真是问了个蠢问题。她讷讷的改望向出车窗外,司家的人正在替她把旧车上的假钞们收起来。“你好像记性不好,总是忘记我们的关系。”司雀舫淡淡的说完,也不过分纠结,向她伸出手。康琴心不去搭理他这句话,却又对他的动作不解,迷茫的问道:“什么?”“名单。去你们开泰取了假钞的,还剩下哪几家?”和他相处久了,康琴心对他的佩服之情竟然与日俱增起来。都到了这个地步,也不磨蹭了,掏出早前折起来的名单,向他报了个地址。司雀舫就吩咐司机开车,“去康小姐说的地方。”康琴心见司家的私兵已整顿完毕,都跟着他们的车,看了看抿唇道:“我们就这样去?”“不然呢?”好吧,康琴心不说话了。过了会,却听司雀舫含笑的问道:“你方才,在替我着想?”“嗯?”“你在担心司家处事失妥得罪政府,对吗?”方才,康琴心点点头,她的确是这样想的。“二少多次帮我,我不是不记恩情的,当然担心司家会因此惹上麻烦。”司雀舫欣慰道:“你不用担心,一个沈英豪而已。”方才还将沈英豪说得那样厉害,现在就,一个沈英豪而已?司雀舫为减她感激,自然而然道:“你我的关系在新加坡都不是秘密了,他敢这么对你动手,岂非也没将我放在眼里?”康琴心知道推搡不掉,倒也大大方方受了:“那就多谢二少了🕫🌢,改日我约沈君兰出来。沈家的事,总是要他说给你听的。”司雀舫:“好。”“对了,你既知我回收假钞的事,想必也清楚我们银行的麻烦。那边,可是陆家。”康琴心提醒他。司雀舫莫名其妙的语气:“就算陆家是裴家的亲戚,这与我何干?”康琴心一噎,很想再说但裴家可是他亲姑姑的夫家。但见其浑不在意的模样,也觉得没必要多此一举了。可能是幕后之人根本没想到康琴心能够躲过那劫,她还能继续找去那几家,因此事情办得无比顺利。司雀舫又送她去了广源银行总部。因为他等在外面,康琴心找康英茂🋶办了交接后,又问了几句袁帆那边进展,知敌方主力都安排在对付自己了,便放心的先离开了。事情办妥,康琴心心情大好。司雀舫问她道:“不知康二小姐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康琴心莞尔:“去新丽格酒店吧,二少帮我这么大的忙,一顿饭要请的。”司机应声而动。司雀舫就调笑得问她:“只一顿饭吗?”康琴心假装听不出来他话中的不怀好意,改问道:“我听宋副官说,他刚陪你从学校出来才经过的事发地。你去学校了吗?”司雀舫收起方才不正经的表情,认真应道:“对,我去那边看我舅舅,那条路是回市里的必经之路。”康琴心忽然看着他道:“所以,是巧合吗?”司雀舫先是表情微滞,再是大笑,心情愉悦的调侃起她:“别自作多情,真是巧合。”康琴心面上一热,转头去看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