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了内堂,孔融恭恭敬敬的执弟子礼向郑玄请安,听见郑玄叹道:“文举,你方才之言,老夫都听⚒🐴见了,如今城中局势竟如此严峻吗?”

    孔融恭声回道:“不敢欺瞒先生,残留在青州的贼寇渐渐向剧县汇集,城中百姓亦是多有惊慌,是以局势确实不容乐观。都是学生之错🛌🚺,以至于先生身置险地。”

    “文举此言🌬🂇🌫大谬!”郑玄拂袖而起,神情不悦的说道:“青州贼寇蜂拥而起,又何来安稳之🔓⛲🞙处?你一片好心,将老夫接至剧县照顾,老夫已是由衷感激。贼寇动向谁又能提前预知?这满城百姓都有倾覆之祸,又岂独我郑玄一人?若此次真的命丧于此,那也是天意,怨不得旁人。”

    孔融连忙作🌬🂇🌫揖请罪道:“学生失言,还请先生勿🃺🜷怒。如今虽然形势严峻,但也并非是九死一生之局,此前派出去的信使想来已经到了徐州与冀州,陶使君与刘牧伯想来很快便会赶到,🁿🋡贼寇败亡不远了。”

    郑玄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叹道:“此前老夫对刘玄德多有不满之处,亦有言语抨击,此时却要指着他🌔⚗👠来救命,当真是愧煞人也。”

    孔融不以为然的道:“逼迫上官,僭越为尊,这等行为确实有碍礼法纲纪,有违天地尊卑。先生对事不对🊯人,又何来愧疚之处?刘玄德勤王得力,剿匪有功,又是卢公弟子,想来不会因此而怨怼。”

    郑玄摇摇头,喟然道:“此前老夫也是作你这般想法,只是后来冷静下来后,却是渐🛱☠渐想明白了不少,文举啊,你可知老夫为何不愿出仕?”

    “先生德行高隆🂬👶🍔,自然不愿与腐臭官僚为伍。”

    “你🃄🕒啊!”郑玄苦笑着伸手点了点孔融,摇头道:“并非如此,而是老夫自认能力不足,🄨不能为官。”

    孔融顿时驳道:“先生未免太过自薄!以先👧🋒生之才,便是三公、太傅也做得,九卿之首已是屈就,何以有能力不足之说?”

    见孔融为自己不平,郑玄并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反👃🆌问道:“文举可知,太常之职责为何?”

    孔融愣了下,太常即周之宗伯、秦之奉常,乃是九卿之首,对于他们这些饱读诗书的士人而言,各种官职所掌何事可谓是了然于胸,却不知郑玄为何会问出这种问题,但他还是下意识的答道:“太常,掌礼仪祭祀、选试博士、察行陵庙📯🞗🔐。”

    “礼仪祭祀🌬🂇🌫如何去做?如何让百官、吏员如臂使指?选试博士如🈇🟞🞑何去做?如何防止徇私舞弊之行?察行陵庙又该勘察哪些地方?”

    “书中俱有,以先生之才,这又有何难?”

    “的确🄍🟠🞠,如何行事,书👝🉲中俱有教授。”郑玄笑着🃺🜷点点头,又问道:“那为何文举在处理北海政务时,常有力不从心之感?”

    孔融呆住了,有些迟疑👝🉲的答道:“终究是融才学浅薄🂻📼☤,若换成先生,断不至于此。”

    郑玄摇摇头,喟然道:“这却是你过于自薄了,老夫敢断言,若换成老夫为北海相,却是不如你的♒。”

    见孔融张口欲言,郑玄悠悠道:“这天下之事,各司其职才是本分,没有人能够通晓万法。书中经义确实微言大义,其中道理也确实浩如烟🇓😆⚲海,但🄱🁙这都是先贤所见所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