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雪起了个大早,用过早膳便前往仁德堂。

    成年人的崩溃就是如此,尽管在夜里泣不成声,起床後饭仍要吃、事仍要做、日子仍要过,身不由己的她,确实没资格颓废。

    布满乌云的天气,下着绵绵细雨,一丝丝的,温柔不已,她心却隔了一层墙,什麽都感受不到。

    撑着叶璿青给的伞,她从口袋里拿出温润的玉佩,心想,现在能依靠的人,会是他吗?

    意识到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她随即收起玉佩,遏止希望的揠苗助长,她在想什麽?居然想依靠一个夺去她眼眸的人。

    稍微甩了甩被打Sh的伞,江雪将伞放置门口,以免仁德堂整间地板都是雨水,中药最怕的就是cHa0Sh,药材受cHa0,可得不偿失。

    兴许是因为下雨天,仁德堂门可罗雀,乐得她轻松。

    一整天下来,江雪几乎都在学习药材。

    眼看时间差不多,她将白纸墨笔拾辍拾辍,正要起身时,说巧不巧,客人上门了。

    是名穿着淡绿sE上衣、明hsE裙子的nV子,她的身材矮小,披着一头散发,令江雪有些疑惑,通常nV子出门会将发丝梳理整齐,披头散发的情况只有在就寝时才能出现。

    不过人家想怎麽打扮,那是她的事。

    更令江雪疑惑的是,nV子一直站在门前,迟迟未上门。

    「外头还在下雨,你不进来吗?」

    nV子带着沙哑的语调,望着门口的伞,喃喃道,「太Sh了……。」

    江雪思索,自己的伞是有Sh到令人难以进门的地步吗?

    可在看到nV子脚上的绣花鞋已经被打Sh後,她随即走近门前,拾起雨伞放得离门口更远,「失礼,我这就取走。」

    是不是该做个伞架什麽的,b较方便呢?

    nV子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略过她走到柜台前,低着头望着桌面,「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