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白降还是习惯称那个任务世界为梦,在梦里做了3个月的阔家大小姐,大把大把花钱的后遗症显在她现在的身上。哎,由奢到简难,重新挑房子,只看上了一套平层大住宅,不在市中心,城市边边了一点点,但是地铁直通公司,高层风景大片绿木,还有一个湖,真是想想好心动。

    她没有立刻定下来,压抑着澎湃的心情,白天回家的时候,在小区路上差点不甚撞上了房东的儿子罗顺财,眉头不可查觉地一紧,侧退开好几步。

    罗顺财看到自己的租客却是欣喜不已,余光上下打量着nV租客的身形,问:“白降妹妹的这个月还有10来天就到租了,住得还习不习惯,这次还签一年合同吗?”

    “不是还没到时间吗?我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发。”白降冷静地直视罗顺财。

    这人是房东唯一的儿子,一开始本不是儿子来收租,是罗顺财的母亲,但前几个月身T不好才由儿子来。看着和和气气说话也爽快的人,万万没想到有这样一个独子,罗顺财的到来,听说这栋楼搬走了好几个nV租客。

    “这不是问题,妹妹都是老熟人了,下一年不收你押金,等发工资了钱有多的,再付我租金。”

    “好,过几天我再跟你商量。”

    “行嘞。”罗顺财对着自己的租客吹了个口哨,笑得满脸横r0U大步离开了。

    白降站在楼梯拐角,看着挺着啤酒肚远去的罗顺财,向上望了望回形楼梯,为什么这家伙经常来?一周能见到好几次。这一小栋楼房都是罗顺财他们家的。但据她所知,房东一家早就不住在这里了,她自己租在第4层右侧小格局的一室一厅里,这栋老楼里还有其他户型的房子,但是难得每套房子都是独门独户,房租也合理,小区虽老但也不破,一切都刚刚好,不然当初她也不会一下签了一年的合同。

    她回到自己小房间,从桌上拿来前几天超市里收到的打折传单,本来垫饭用。上下6层,一左一右一共12间屋子,她将打折传单对半撕开,再叠了下,穿着软底的拖鞋,无声的从一楼爬到了六楼,除去自己住的,每一家房门门上都塞了超市传单,塞在了门锁上边,只漏一点点小底,不仔细看压根不会发现,不开门单凭手指也夹不出来。

    弄完再回到自己屋,看着角落依旧碎成渣渣的盘子,她决定提前收拾东西,无论什么结果,这里肯定是不会再住了。

    从下午4点一直理理扔扔到晚间,将剩下的东西,统统一次X打包到几个大纸箱内,打了以前就保存的行李可以长期寄存快递站的电话,让人过来帮忙收行李。

    一通忙活下来夜sE都深了,躺在空空荡荡的客厅沙发上,刷手机刷到夜里1点。白降出门,依旧穿着软底拖鞋,上到6楼又逛到1楼,再回来,只有3间屋子的传单没了。

    次日睡到饱,她背上轻便的小包,再次逛了上下6楼,也就5间屋子里有人,才一晚上的时间,结果并不准确,但显然这栋楼空了很多。那5间房子,她上下楼记得其中几间里见过有男租客进出。

    不管对不对,白降将所有不安定的因素都统统先挂钩在所谓系统的东西身上,反正无缘无故的,为什么给她掉了这么大一个诱人的馅饼。先去公司不远的酒店对付几天。

    国庆假期的几天里,她每日到处看房子、买买好吃的小东西满足自己。公司假期难得有4天,她又用腿的理由再申请了3天。10月7日的上午,她又去看了那套大平层,算了下300多万的利息,基本跟这套房子的每月房租和物业费等零碎支出,持平。手指压着其他手指的指骨,皱着不太满意的脸跟中介说声考虑考虑,又离开了。

    7天犹豫期截止时间为10月9号晚上10点,明天8号需要去公司,白降准备去药店买点绷带或者给脚涂的药水,装好歹也要装到底。

    去药店的路没走到一半,手机里突然炸了一个群,急速飙升的红点数字,她打开,唰唰唰上腾好多照片文字。嗯?她之前租的小楼着火了?看着图片烧得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