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发花如锦,莺啼柳若丝。更游欢宴地,悲见别离时。”

    “阿弟,这是《凉州词》。”

    从梦中惊醒,才是子时夜半。

    我躺在空寂的玉殿,满是侵袭的冷意。

    从热炉上取下暖烘烘的狐裘,披上,于是得了半点温暖。

    狗皇帝把我关在了冷宫。

    冷宫还是如同从前,彻骨的冷,只是那时我与他同处,两人互相依偎取暖,也能得片刻安宁。

    狗皇帝清扫了锦衣卫中我的人,把我西厂的权势交由代管。

    当真同前世一般模样。

    不过怎么说,狗皇帝也没有置我于死地的意思,暖壶热炉都有,可惜怎么也暖不了冷宫的寒。

    冷宫是开国以来所有怨言人吐苦诉死的地方,已经沾染上浓浓的死意和怨气,其中或许还有狗皇帝和我的。

    我扯过一条凳子,靠着窗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