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如同跌落水底。

    再怎么离谱,她也不应该从解清泽的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

    她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

    可怀里的人已经完全昏迷了,她试了试,实在没办法将他扶起身。

    “婆婆,这该怎么办?”她只得向鬼魂求救。

    鬼魂飘过来,摇了摇头道,“我去捡些枯枝来生火御寒吧。”

    沙漠的夜间寒冷,她费力将他拖到了避风的G0u底,又将身上的披风也披到他身上。

    这感觉很是微妙,仿佛回到了他们曾经在沙漠里旅行的那些日子。

    只是那些时日,解清泽总是如同天神一般在前面顶着,如今他昏迷不醒,身受重伤,她才深深T会到一种无力感。

    表层的寒凉退去后,披风里的解清泽一点点被她焐热。

    鬼魂很快托着一小捆枯枝回来了,幸好她自从来了沙漠,就将一些物件贴身存放,身上正好有个火折子,能够生火。

    枯枝在安静的夜里发出噼啪声,鬼魂怕捡来的不太够,只能回镯子里休息片刻后再出去一趟一趟地捡。

    而她只捂着怀里昏迷不醒的男人。

    在朦胧火光的映照下,她鬼使神差地m0了m0他的右脸,那半张脸上的冰霜犹如星芒,碎碎点点,在她用掌心的温度将那半张脸焐热后,融化消失,不见了踪影。

    他靠在她的怀里,好像极为依赖她,但是她心里清晰地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但是就这样抱着怀里的人,感受他的身躯的温度,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去想。

    在天际出现一丝晨光的时候,她已经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很长时间,浑身酸痛,靠在她身上的身躯终于动了动。

    他嘴里嘟囔着什么,她有些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