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呆在病床上的阮白并没有像之前副本一样无措,他的人生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呆在医院里,如此熟识的坏境,即便标上恐怖二字,也不争气地心生荒唐的踏实感。

    连看鸟头医生的目光都多带了几分“亲切”。

    所以阮白听话的不行。

    叫抬手就抬手,喊撩衣服就撩衣服,说不动,这静的跟个鹌鹑蛋似的,只眨巴着眼,像个小娃娃乖巧的不说话。

    医生:“……就这么听话?”

    阮白诺诺道:“你…你不是医生嘛……”

    况且一言不合就掏心,他哪敢不听话呀>﹏<

    面具下好似传出一阵轻笑,但太快了,更像是吸血蚊子的嗡鸣声。

    没等阮白细想,医生悄然转身离开,安静的走廊回荡着皮靴击踏地面的清脆声,很快,也许只过了一两分钟,医生再次推门而入,回来时手边停了辆小推车,车上放了几盒药剂。

    有几盒阮白太眼熟了,他脱口就能叫出名字,而剩下两盒就显得很陌生,看起来像盒软膏?

    医生只拿起那白底红盖的软膏,便一步一步朝着阮白走去。

    阮白还不知道将至的危险,傻愣愣地看着走过来的医生,问:“这是什么?”

    “给你上药。”

    上药?

    上什么药。

    只见医生开扭开管盖,冷声道:“把裤子脱了。”

    阮白愣了.......

    紧接着他睁大了眼,不置信地看着医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