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灰,泄了一地。

    “啊!”

    身后骤然传来一声惊呼。

    叶轻舟回首,但见醒转过来的孙员外站在门外,扶着门框,难掩痛惜,又很快恢复神sE,蹒跚进屋,道:“哎,这顶香炉,是我从一名道人手里买的,花了三千两,没想到竟是妖物,可惜了!还要多谢道长,为我家除害。”

    一边说着,孙员外一边冲叶轻舟拱手。

    叶轻舟从来没说过,这香炉是妖物。可惜一个香炉,对榻上亲人却只字不问。

    叶轻舟对他们的家事不感兴趣,收剑回鞘,冷声道:“不用了。”

    ***

    从孙宅离开,不出三步,叶轻舟吐出一口鲜血。

    适才y接那一下,实打实伤到了心肺。

    叶轻舟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迹,将口中余下的血腥味咽了回去,直起腰,继续朝前走。

    他寻了一个僻静无人处,静坐调息。

    脏腑之损,不b外伤。手心膝盖的磨痕裂口,已经尽数结痂愈合,但心肺所受的压迫,需要一些时日才能痊愈。

    但至少,叶轻舟不想叫沈月溪太过担心,姑且调整好些。

    气运通畅,脉复平静,已是云暗暗,天黑黑,更敲两下,犬吠三声。

    叶轻舟扶墙站起,拍了拍衣袖灰尘,徐徐迈步回到家中。

    却是黑灯瞎火,漆黑一片,没有一人。

    就着一盏小油灯,叶轻舟坐在床头等候,约m0也有小半个时辰,却始终不见沈月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