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是一位人民教师!这师兄还真是给自己这一脉长脸啊!

    说话的这点儿功夫儿,陈浮生基本上也搞清楚了眼下蒋正中身上的状况。收手,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婉约的蒋青鸢。

    “师兄他跟你说过‘祟‘吗?”

    听闻了这些,蒋青鸢显然愣住。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自己的爷爷说的好听是京大周易教授,可私下里其实跟那些个算命的没什么两样,整天把那一套鬼神放在嘴边儿,自己又如何没有听说过?

    只是如今都已经是21世纪,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蒋青鸢如何还会相信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看着蒋青鸢不说话,陈浮生只当是自己的这位师兄不曾与她说过这些东西,开口解释着说道:“民间对祟也有解释,多是黑身白手的小鬼,以恐吓孩童为乐,却惧怕金银钱财,这也就有了压岁钱的来历。术数之中,对这‘祟‘又多了一种解释,人之寿多有定数,寿终正寝者大多没有什么灵异,却有寿数未尽而身死者,一丝阴灵未散,附于器物之上,尚能存留数千年。”

    说完了这些,陈浮生见着蒋青鸢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想来应该是不信的。

    便在这时候儿,这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走进来好些个医生护士,为首的,正是方才那位狼狈离去的张主任。

    “张主任,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蒋青鸢冷眼过去,显然不喜。

    “蒋小姐,您把蒋老爷子送到我们这儿,那就是对我们的信任,我们自然也得担起我们的责任,不能让这些江湖骗子到这儿招摇撞骗。败坏我们医院的名声儿事小,要是害了蒋老爷子的身子,这罪过可就大了啊!”张主任义正言辞的开口,好似在病床上躺着的是他爷爷似的。

    陈浮生咧嘴,心里自然晓得眼前这位张主任的算计,自己这次过来,若是依着建国前的老规矩,这就算上门踢馆来了,哪里还能捞着个好脸色?

    “就是啊,就说这个年轻人,年纪轻轻的却学着电视剧里一样穿着一身道袍,这摆明不是装逼就是骗子啊。难不成还是哪位国医大师的亲孙子?”张主任的身后,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开口。

    “中医?我还真不懂。山医命相卜,道门五术,唯有这医术不曾学过!”陈浮生自顾自地说道,“说真的,要是真的中医在这儿,我师兄的情况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可怜,如今的大多数中医未学到老祖宗的一二分真本事,靠着西医的那些个仪器,中不中,西不西的,难成大器!”

    这些个言语都是陈浮生从自家老头子那里听来的,每当说到这儿时,平日里一直修身养性的老头子总会捶胸顿足,狠狠地骂上一顿山下这些个不肖的子孙。

    陈浮生这言语刚刚落下,方才开口的那个中年人面色涨红,瞪着陈浮生,高声开口道:“落后就是落后了,哪里还能嘴硬不承认?你说真中医能看了蒋老爷子的病,那不如你找一个真中医过来啊?”

    “可不是,现在这年轻人没什么本事就会说大话。蒋老爷子这病房不知进来过几位国医大师了,那一个不是皱着眉头,摇着脑袋走的?”

    “唉,你还别说,这小哥哥穿着道袍还挺帅的啊。”

    “死花痴,你哪头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