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悬早上才看见时渺昨晚发的信息,斥责他一声不吭进她家偷裙子,他第一反应就是有变态邻居,担心她安全,翘了早八的课赶过来,可竟然看到了他哥在她家洗澡??

    什么情况?早上,八点多,江殚在时渺的浴室洗澡。就算这个房是属于江殚的,也不合适吧。

    等等,他刚才不说一声就推开了浴室门,而且显然是把洗澡的人当成时渺了,他哥不是傻子,一想就知道俩人有一腿了。

    江悬在客厅来来回回踱了几十圈,江殚吹g头发,穿了件浴袍走出来,在长沙发坐下,问:“早上没课?”语气很自然,像没发生过刚才尴尬的一幕。

    有字做了个口型,临时改口扯谎:“……没。”

    江殚漫不经心瞥他一眼,锐利的目光仿佛看穿了他的谎言,却还是接着话道:“那和我换个地方聊聊吧。”他指指斜对的单人沙发:“坐着等会,衣服在烘g。”

    烘洗衣服……江殚在这过夜了?江悬从来没发现十分钟有这么漫长,他至少有几十次想张口问他哥,昨晚发生什么。他想到那条裙子。

    对,有变态,他却没看到信息,时渺只能求助江殚了,安全起见江殚在这守了一宿,一会应该是要聊这件事。说不定他哥会让他住进这套房!啊哈。

    变态,不好。同居,好。

    心情从忐忑,逐渐变得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还有点想哼歌。

    他掏出手机,换了个醒目的信息通知音,幸好有哥哥,不然真发生什么危险,他原谅不了自己。

    换好衣服出门,江悬还问:“时渺呢,在睡觉?留她一个人在家行吗?”

    江殚懵了懵,点头:“没事。”

    他哥说没事,那绝对没事。

    江悬曾经很恨江殚的存在。被爸爸爷爷冷面冷语那些年,他时常疑惑,既然已经有一个如此满意的儿孙了,为什么还要生他,就为了衬托哥哥有多优秀吗。

    然而他渐渐发现,整个家,包括宠溺他的亡母在内,只有江殚对他的好是无条件的。哥哥关心他,庇护他,还把时渺送到他身边。

    有这两个人在,他就不在乎爸爸爷爷是否嫌弃他。

    上了电梯,江殚揿下十五楼按键,而不是地面层。江悬发怔的工夫门就开了,愣愣地看着江殚走出去,愣愣地跟上,愣愣地等江殚对着一道户门输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