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宋迢忍了又忍,拿起笔的手又放下,她本来是想忍一下的,但是真的这个人目光实在是太强烈了,就在背后灼灼的,她真的忍受不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看着我啊。”她声音很小,但是足够在这么安静的空间下给两个人听见。

    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就无从下手。

    过了一会,这个人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不要,我还没见过专业人士画画呢。”他把“专业人士”这四个字咬的很重,拉长的语调在宋迢耳里只觉得他贱兮兮的,就是故意的。

    “我看看,你又不会少一块肉,比这么小气嘛。”

    这话说的,便将两人之间的关系直接调转,他好像成为了那个“受害者”,而宋迢这个被动者反倒成了不讲理的那方。

    宋迢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但偏偏又不知道怎么去反驳这个人,宋迢甚至有种感觉,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会在他口中颠倒,他会是那个受益者。

    啊,好烦,好气。

    宋迢越想越烦躁,手中的笔也忍不住加大力度,只听见“啪嗒”一声,那根长长的笔芯折断了。

    宋迢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碎了。

    每一支断掉的笔芯都能让一个美术生肉痛。

    “呦,断了。”偏偏边上还有个人在起哄,那带着调笑的声音让宋迢多多少少都有些恼火。

    她气的直接扭过头,问他:“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小姑娘生气可不得了,又凶又恶的样子,就跟一只炸毛的小鸟团子一样,扑棱着翅膀,似乎在威胁着人恶声恶气地在说些什么狠话,但是放在被人眼里却只有不停的“啾啾啾”。

    万刍被自己的想象给笑到了,就,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