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惟起床到客厅里,周未不在,不知道是不是还没起床。

    他去敲周未卧室的门,发现门虚掩着,并没有关实,一个手指就顶开了。

    周未不在卧室里,床铺收拾齐整,枕头和被子也都不在,似乎收进了柜子里。

    斯惟怔了怔,发现房间里很多东西都收了起来,只有椅子上放着一只大行李包,鼓鼓的,明摆就是装满的行囊。

    斯惟捧着脸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整个人都陷在悲怆又沮丧的情绪里。

    已经清醒的脑袋在看到那袋行李之后,昏馈得像一团乱麻塞在密闭的黑暗空间里,只有一件事情始终清晰——周未收拾了东西,他要走了!

    昨晚周未还语气温柔,细致耐心的照顾他到后半夜,没有不高兴。

    为什么现在就收拾了行李在卧室里?

    想到昨晚结束一吻,周未推开他,他就应该明白!还是惹周未不高兴了。

    周未没有说,只是给他留面子,又顾念他生病。

    周未回来时,他还懵懵的。

    呆呆地看周未把买来的早餐分别装进白瓷小碗和盘子里,说什么“人太多”、“要排队”、“烫手”之类的,他竟然没几个字听进去。

    周未看出他不在状态,担心他还在发烧,走过来摸他的额头:“你怎么样?”

    周未的手因为拿过早餐,被烫得异常温暖。

    斯惟举起右手捂在他的手背上,依赖地把额头贴在他掌心。

    “不烧了啊!”周未关切地问,“难受吗?”

    确实难受,是心里难受!

    他嘴上却说:“就是有点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