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怎么说,他一年以来受过最狠的责罚中途,萧定权也恍惚地想过。

    大概是痛到脑子不清醒,他觉得自己可能没办法走出这个房间了。

    想法夸张了点,可是疼痛不夸张。从卢世瑜的肩头撤出来之后,他知道责罚结束了,痛苦却才刚刚开始。

    距离发布会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另一种恐惧冒了出来。

    说实话,他心里是不服,可是也乖乖听话地挨罚了。但想到发布会,他才真的有点怨恨眼前这个人。怨恨之余,又希望他能一直在他身边。万一真的出现什么状况,老师说了会负责的,有老师在,他能安心一点……

    结果卢世瑜张口就说自己要回去了。

    看着萧定权的瞳孔地震,卢世瑜好笑又无奈:“回去换身衣服。”

    卢世瑜的西装肩头沾了不少粉底和水渍……谁让他刚才在老师肩上哭着不放呢。

    萧定权扁了下嘴,撇开眼神,低低地说了一句,“哦。”

    心情写在脸上。

    卢世瑜离开了。

    房间里又一次安静下来。

    稿纸还散落在书桌上,旁边白瓷杯子里的水已经凉了。空调仍有条不紊地运转着,白棉窗帘滤过来的yAn光依然柔和。

    一切如常。

    只有那个木质的衣架。随意地摆在床边,或许还残留着因责打而染上的T温。

    有那么片刻的冲动,萧定权想把它抓起来扔掉。

    冲动过去之后,萧定权在心里自嘲了一下。真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