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栩和白尘燃退了出去,关上门,给他们交谈的空间。

    “随风哥哥......”唐俏儿轻唤了他一声。

    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管是安慰还是和他讨论关于大哥的事,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彼此沉默的几秒,却漫长得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

    “俏俏......抱歉。”柳随风抬不起头来,一颗颗饱满的汗水顺着清秀的脸颊流淌而下。

    唐俏儿连连摇头,温声安慰着,“随风哥哥,这件事千怪万怪也怪不到你身上啊,你不用向任何人道歉。

    你只是喜欢我大哥而已,喜欢一个人没有错。”

    “是我的错了,都是我的错......”

    柳随风依然深深垂着头,像个被万人唾的千古罪人,所有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姑妈说的不错,是我把阿樾毁了。如果我早早听她的话,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俏俏,我罪无可恕,是我太自私了......可我只愿付出代价的人是我自己,什么苦什么罪我都认。我不想连累阿樾......我想让一切回到原点。

    可是......好像太迟了。”

    唐俏儿心像针扎一样疼,如鲠在喉。

    大哥有没有被毁掉先不论。

    随风哥哥......已经快坍成一片废墟了。

    “刚才,我联系到了我在国内一位关系最要好的师兄,他也是神经内科鼎鼎有名的专家,行事严谨,人品贵重。

    以后唐董的病......你们大可以找他帮忙医治。他的水平,半点不比我差。”

    唐俏儿瞳仁一缩,喉咙发紧,“随风哥哥,那你呢?你要干什么去?”

    “回M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