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凤凌绮闻言轻笑出声,而后将目光转向元哲,反问道:“元哲,你可知道,当初我为何要和周堂主合作吗?”

    听到凤凌绮的问话,元哲沉思良久,然后又看向凤凌绮,回答道:“因为,周堂主没有贩卖某片,所以凌少才会和他合作,我说的可对?”

    凤凌绮莞尔一笑,道:“元哲,不得不说,你的观察力真是细致入微。你说的没错,我当初选择和周堂主合作,就是因为他不贩卖某片。他不仅不贩卖,还不让他的子女碰,就凭这一点,我就愿意找他合作。当时,我很佩服他,在这乱世之中,还能依旧保持本心,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可话说回来了,周堂主现在奄奄一息,说不定哪天他就一命呜呼了!等他走了以后,他的儿子儿媳,还会听一个死人的话吗?况且,你可能没细看,你调查来的资料中,可是标注了,现在他的儿子中,就有人贩卖某片。”

    “什么?”元哲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紧紧盯着凤凌绮,仿佛要在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凤凌绮没理会元哲的大惊小怪,而是将牛皮纸袋递给他,云淡风轻地道;“第四张纸上有标注,你可以看看。”

    元哲赶紧伸手接过牛皮纸袋打开,然后取出资料,仔细阅读查看。等他看完以后,则是怒火中烧,咒骂道;“畜生,他们不知道,那玩意儿到底有多害人吗?为何还要贩卖?我看他们就是在找死。”

    凤凌绮嘴角扬起一抹残酷的冷笑,随后说道;“他们就是在找死,这也是我让你派人盯着他们的主要原因。周堂主过世后,我不会掺和他的家事,可不代表我会惯着他的儿孙。不过,元哲你也不用那么震惊,更不用那么气愤,这种情况以后会越来越多,你要习以为常。”

    “习以为常?这样的事情,如何能习以为常?”元哲疑惑不解地问道。

    凤凌绮挑眉看着元哲,反问道;“不习以为常,你又能搞垮多少?这样的事情,等到日后会比比皆是,难不成要凭一己之力,去对抗所有人,你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元哲就是想不通,闷闷地说道;“我不明白,那玩意儿不知害了多少人,为何还要碰呢?”

    凤凌绮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不紧不慢地说道;“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钱,为了利益。一开始,那玩意是洋鬼子搞出来的祸害,他们之所以搞出来,就是想从意志上摧毁我们华国人。因为他们打不过我们,就想用那破玩意,来残害我们。一旦沾染上那玩意儿,那个人就会成为洋鬼子手中的利器,成为他们的狗。当然了,一些人不是自愿去碰,而是被洋鬼子,还有我们的同胞给坑了,才会去碰。”

    “可当他们想迷途知返的时候,却早已没了回头路,所以只能一条路跑到黑。对于某片的事情,你不应该纠结,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你想想,那些当汉奸当卖国贼的人,他们明知道不对,又为何去做呢?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他们想活着,因为他们心术不正,所以就算是当狗,可只要能活着,他们也愿意。这两者之间的区别虽不同,可本质却相同,全是在残害自己的同胞,只为保全自己。”

    闻听此言,元哲彻底沉默了,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可她说的没错。人就是自私自利,只要能保全自己,只要有钱赚,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元哲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看着闭目养神的凤凌绮,脱口而出:“凌少,日后你也会为了利益,去贩卖某片吗?”

    “咳咳咳”正在开车的方佟州,在听到元哲的话,他差点儿没吓死。

    而此时的凤凌绮,也因元哲的话睁开了眼睛,而后看向元哲,反问道:“如果,我碰了,你会怎么做呢?”

    元哲闻言,竟一时语塞,因为他也不知会怎么做。他的心中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让他坐立难安。

    凤凌绮没逼着元哲回答,而是坦然地说道;“我虽算不上好人,可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虽然,我没有能力改变什么,但我会尽绵薄之力。我不需要谁记得我,也不需要谁念着我的好,因为我做什么,只是根据自己的本心在做,并不是为了谁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