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怕什么?特工是最后武器,一旦动用特工潜入搜查或是秘密逮捕,就代表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阶段,那重要的就只有能否找到证据和能否抓到人,至于留下的痕迹,自然有人替他们解决。”

    “所以这是特工思维?”

    “你会为了不在枪上留下指纹而特意研究出一种不沾指纹的高级材料来造枪吗?”

    “直接擦掉不就行了吗?”

    “是的,这就是特工思维,先把人抓了再说,留下证据了,大不了就派另一批人去擦。”

    希瓦纳点了点头,重新把目光放回协商会。

    克莱那边拿不出什么有利证据证明他不是私闯民宅,他显然想让戈登和布洛克替他证明,但用的方式依旧是特工那一套。

    也就是提前不商量,现场施加压力,表达一种类似于“如果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的态度。

    但可惜,戈登和布洛克又不是他的同行,他们是警察,不是特工头子,他们不担心泄密,哥谭警局也没什么能称得上是重要的秘密,所以克莱的威胁无效。

    “克莱先生,任谁都能看出你证据不足,如果你坚持指控,恐怕你无法取得大陪审团指控书,我也不会为你向罗德里格斯先生提出指控。”

    “如果你能够找到为你提出指控的检察官,我也只能遗憾的告诉你,这一定会被负责审判的陪审团和检察官认定为正当防卫,而您也会因私闯民宅和渎职而受到同等指控。”

    “但是那张人皮!那是他杀了一个人的证据!”克莱喊道:“人皮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呢?如果不是他杀了一个人,他怎么可能能把人皮缝在我身上呢?”

    “抱歉,克莱警官,那是我在路上捡的。”席勒轻轻点了点头说。

    “这简直荒唐!”克莱已经破音了。

    他感觉现在他存在于一个虚幻的世界里,这个世界里没有法律和道德,所有人都只会当个复读机,不断重复“你是错的,他是对的”。

    但是这明明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那张人皮覆盖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甚至还带着温度,血液都还没干,怎么可能是在路上捡的呢?

    席勒把他缝进去的时候,他还是有意识的,是之后因缺氧而昏迷的,他甚至看到了席勒的每一个动作,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听呢?

    克莱感觉到自己的思绪开始抽离,恍惚之间,他看到席勒的脸在面前不断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