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离放下篮子,继续用剪子去剪葡萄,她动作娴熟,一看就知道每日都与这些果实亲近,

    一声“云姨”婉秋断然是不敢喊出口的,好在尴尬没持续太久,云离便带着两人回到庭院歇息,石桌边放着三把圈椅,婉秋本不敢落座,被桦蕊按着坐下了,

    女主人笑笑,开口道,“我这里又不是皇宫,没这么多规矩,况且之前都是一人住,无趣得紧,好不容易盼来你们这些小闺女,还这样和我生分呢?”

    婉秋不知所措,她双手置于腿上,把裙子抓的皱巴巴的,桦蕊觉得强留她在这也是受罪,干脆找了个理由把她支走了。

    ...

    云离把篮子里的果实都倒在桌上,一颗颗摘下丢到地上的水盆里,看样子是想洗干净了酿酒,桦蕊也跟着一起,两人不急不慢地摘着果子,与其说在干活,不如说是享受来之不易的相处时光,

    桦蕊喜欢云离,从见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她觉得眼前这个轻声细语的温柔女人就和她相像中的母亲一样,而云离所说也是真,她想把桦蕊当女儿一般对待,全当弥补她未曾感受过的舐犊亲情,

    “昨晚睡得怎样?”云离悠悠开了口,“我这里不比齐阳宫,就怕你们不习惯。”

    “娘这里比齐阳宫好多了。”桦蕊笑笑,

    “是吗,好在哪里。”

    “哪里都好。”

    “哪里都好是什么好。”

    “就是想象不到的好。”

    ...

    幼稚的对话持续了良久,云离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疑虑,

    “蕊儿,你们两个提前来了,慕言是谁在照顾呢?”

    她偏居一隅,对齐阳宫的事情一无所知,所有的一切都是靠川儿给她的书信得知,可即便她每月都要寄去长长一封,得到的回答总是寥寥几句,甚至有时候大半年都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