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不算大的厨房里,李母、李国全相对而坐,沈锦隐在暗处冷眼旁观他们母子俩‘叙旧’。

    就听李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自己‘阔别已久’的二儿子诉苦。

    说李家现在有多难,她过得有多不好。

    因着最近受的气实在太多,老太太只顾得上说最近发生的憋屈事儿——

    说他弟国正被假千金牵连受了伤,以后没有子孙缘分了。

    说于娇流了产还恨上了她这个婆婆,平时跟她说话夹枪带棒的不说,还变着法的磋磨她让她干活伺候他们。

    “这不,我天天早上这个点就得爬起来给你三弟妹熬药,想多休息一会儿都不成。”

    “你三弟妹非说是我这个当婆婆的没给她伺候好小月子,还因为她爸要退休了我不像以前似的捧着她了,她心里有气这才伤了底子。”

    “她说她本来能生都被我‘伤’的不能生了,国全,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还有你三弟,那也不是个物,于娇说啥你三弟就顺着啥,还反过来跟她一起埋怨我,好像他不能生了也怨我。”

    “都是我的错,他们夫妻俩绝后都是我这个当妈的惹的祸。”

    李母哭得好悬没撅过去,抓着二儿子的手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国全啊,你是不知道妈这些日子过得有多苦啊,你三弟妹那身子刚流完产人家医生就说以后不能生了。”

    “那和我有啥关系啊?她小月子就是做得再好,我就是跪地上伺候她,她该生不出来还是生不出来啊。”

    “你三弟也是知道的呀,咋就成我的错了?”

    她越说越有理:“再说了,她于娇为啥会流产?还不是因为她自己非得去妇联找沈念念的麻烦。”

    “自己给自己作流产了嘛……”

    说到沈念念,李母猛地反应过来,沈念念的事儿自己二儿子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