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沈绣?

    这名听着耳熟,想起来是谁后,苟支书一开始还以为是田有田说错了。

    “你说沈绣?就是疆子他大女儿沈绣?”

    他喝口热水压压惊:“你等会儿,我捋一捋,你是说你今天去接知青,然后把沈绣给接回来了?”

    “……所以沈绣现在是被分到咱大杨村的新知青,她还改名了,叫谢绣?”

    全对!

    要不怎么说人家能当村支书呢!

    田有田激动之余手没收住劲儿,一下子又薅掉自己几根毛。

    苟支书心下一沉:“那疆子呢?这事疆子知不知道?”

    沈疆那撇下濒死老父亲,随娘改嫁的白眼狼闺女回来了,还装得跟个城里人似的大模大样的顶个知青名头。

    饶是苟支书心理素质这么好的人,自己代入了一下沈疆的心情,都觉得憋气。

    ‘啪!’

    一声巨响,苟支书拿茶缸子的手吓得颤了颤:“你干啥突然拍桌子?吓人吧啦的。”

    田有田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激动的嘛,支书你这简直是问到点子上了!”

    “问题就在这,我是咋想都想不明白啊,刚才疆子过来接知青,明明都看见沈绣了,可他愣是说啥一视同仁……”

    田有田连比带划的把刚才的事跟苟支书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一双大圆眼泛着求知的光芒,咔吧咔吧地盯着苟支书。

    “支书,我就不明白了,你说疆子到底是咋想的,他到底还认不认这个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