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杜城青伤好去见崔鹤,崔鹤就顶着一张面色苍白的脸虚弱的来找他了。

    “杜公子伤得严重,奴家怎么能让杜公子再劳心劳力呢。”崔鹤强颜欢笑着。

    杜城青让崔鹤坐下说话,他崔鹤只穿一件单薄里衣,站在那里柔弱的似乎一阵风就要吹倒了。

    他叹气:“你倒也不必为了我做出这种地步,我其实不太理解,在我印象里你们应该是恨我的。”

    “奴家怎么敢恨杜公子,”崔鹤说着虚弱的咳两声,把杜城青的心都咳得揪起来了,“对我奴家而言,杜公子便是给了奴家第二次生命的人,别说是内丹,就算是这条命,杜公子想要也能取。”

    “那你当日为何会对我下药?”

    “奴家对杜公子倾心多年,难道杜公子丝毫不曾看出吗,当年你狠心离开,我虽气但也不过是气为何如此决绝。”

    崔鹤眼波流转,他至今想起当时杜城青离开的场景还是眼酸,压下泪水继续道:“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奢望你的回来,或许是日日跪在佛像前有了效果,您当真回来,我怕你再次离我们才失去理智。”

    他激动的想要证明自己对杜城青的一颗真心,却又咳嗽不断,脆弱的腰肢弯曲着要断掉一般。

    杜城青心疼的制止住他:“我已了解你的意思,你先喝口茶缓缓吧。”

    “是,杜公子。”

    面对崔鹤的深情,杜城青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的记忆里只有母亲才会对他心心念念多年,至于在昏迷前的那些朋友,母亲前去求助时都丢下一张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