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孙儿呀,确实很是不得已...孙儿的苦衷您老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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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外,李景隆和朴无用等人都竖着耳朵听着。

      隐约听见了皇帝压抑的哭声。

      朴无用低下头,李景隆又把眼睛对准了风口。

      不多时,脚步响起。

      两人同时转身迎了上去。

      朱允熥见到李景隆有些意外,“怎么找这来了?可是有急事?”

      李景隆躬身道,“出使占城哀牢的使节人选一定下了,要万岁爷过目。还有安南那边又有国书过来,东瀛的山名家也给臣这边递交了文书....”说着,顿了顿,“又是要枪炮,但也不是白要,那边送来两船刚采出来的银子。”

      “宝船场把洪武皇帝号重新修葺了一遍,新刷了漆,又配上了刚铸的重炮,舰队上下官兵盼着皇上能亲自检阅!”

      他一连串了一堆,他分管之事。

      可此刻朱允熥没有心思听这些,只是淡淡的点头,“知道了!”

      随即他又看了李景隆一眼,“你眼睛怎么了?怎么那么红?”

      “臣....”李景隆瞬间哽咽,“臣.....臣看着孝陵,就想起太祖高皇帝和孝康兴皇帝的音容笑貌,想起他们对臣的呵护,悲痛不能自己!”

      “臣触景伤情,睹物思人...呜....皇上,臣...失礼了!”

      “难得你一片孝心!”朱允熥点头,叹口气,“老爷子当初没白疼你一回!”

      “呜呜!”李景隆落泪,“他老人家就这么走了....呜....”

      “好了好了!”朱允熥宽慰道,“朕知道你是孝顺之人,可大庭广众之下落泪,还是有些难看!”说着,又道,“别哭了,陪朕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