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冷冷打断:“本使说的是你!”

    岳红翎面无表情,看赵长河在那演。

    她知道赵长河这是什么意思,要表现一个使者的跋扈欺人,越跋扈越像真的。至于号称对他没有以前尊重,又不说问题出在哪里,让人自己去想,那是因为他就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反正对方自己想着想着,会给自己找问题的。

    岳红翎忽地知道唐晚妆在想什么了……他有那种潜力。

    果然老者汗流浃背地想了半天,自己磕头:“给尊使张的灯彩不如以往壮观,那是因为这边的树木被伐了些……呃,没有原因,请尊使责罚。”

    岳红翎望向周围的灯笼丝绸,叹了口气。

    赵长河倒没想到对方会想出这个理由,实在有些哭笑不得看来是确实规格完全一致。这倒是奇了,他原本以为跋扈使者到了这里,灵族应该会塞点宝物之类,这种拿腔拿调无异于索贿,但对方想了半天都没想到要塞宝物,看来是根本没有这种前例。

    这禁地来使居然很清廉的吗?真是搞笑。

    他淡淡开口:“也罢,免得说我们跋扈。”

    “不敢、不敢……”

    “自己掌嘴十下,下不为例。”

    “感谢圣使恩典。”老者喜出望外,居然真的卖力抽起自己嘴巴来。

    赵长河视若无睹地负手穿行在一片跪地之中:“我二人不喜喧闹,都散了吧,宴会之流也撤了,赏给尔等自用。先让我俩沐浴洗尘之后再说。”

    “是,早已备好,圣使请随我来。”

    虽然让人散了,却没人敢散,还是全部跪在那里。老者亲自带着两人往山后走,赔笑道:“圣使这边请。”

    赵长河一言不发地跟了过去,过不多时来到一片清幽的竹楼院落,一看就没绷住。

    看似一个院中恰有两个竹楼并排伫立,中间还有一排绿竹隔成两半院落,可以当一个院子看待,也可以当分成两个看待。认真打量可以发现这本就是两个院子,被拆了中间的篱笆临时种成绿竹分隔。

    可以看出灵族为了招待这“男女圣使”煞费苦心,你不知道他俩是不是一对儿,又不敢问,不敢贸然安排在一起。但万一真是一对儿,把人分开又不知道是否触怒,干脆搞成了这样,怎么解释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