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好像不约而同的在用这种方式印证,剑皇在考核这个姑娘的剑道理解,岳红翎也在借由剑皇做试金石,看看自己的理解有没有薄弱或者偏差之处。

    两人的步伐同时交错,下一刻“叮叮叮叮”珠落玉盘的声音响起,礼节性的起手已经瞬间变成了眼花缭乱的飞速交击,每一剑指向的都是要害,每一個攻防都藏了成百上千种后续变化,但却同样如同对练一样互相招架得密不透风。

    每个人都在盯着岳红翎看,她的嘴角仍有血迹,面色苍白,但还是洒然笑着:“碍事的已经解决,前辈继续?”

    远处雪山之上,适时出现了一抹霞光。那是大家在这里历经一夜,朝阳初上。

    没一个好东西。

    正在所有旁观者都一时屏息,心神都被牵扯的时候,空气一阵扭曲。一只纤手抓住了白虎,另有一道若有若无的剑气袭向她的后背。

    当然上风不代表就赢了,一场对局之中上下风本来就是经常变换的,一次上风和胜利之间还有很长的距离。雪枭的偷袭使得这个对局中止,如今是否继续,只看剑皇怎么想。

    岳红翎手腕一振,剑尖斜挑,指向对方的手腕。

    “阁下这套手段当年帮了我夫君不少,一度是他主要的辅助战斗手段。”

    岳红翎有些惊诧地问:“但前辈所求……”

    雪枭:“?”

    在当局者眼中这就是根本没办法避让的一剑,也是充满了法则压制的一剑。

    你只有剑,认为夫君或妻子也只能是剑。

    两人身边出现了一个绝美的身形,平静地道:“你故意把我和长河困在九幽深渊,就是为了让他缺席这一战吧……但很遗憾,长河从头到尾都心知肚明。”

    无论对方是不是剑道的代名词,是不是上古前辈,是不是自己隔代之师……今世之剑本该更胜往昔,从来没有传承了谁就只配被谁压制的道理。

    神佛俱散!赵长河!

    “如果我没有看错,伱继承的是我晚年的一抹剑意,这元屠之剑是我早期技巧,后来早就摒弃了,你从何熟悉的?”

    剑皇打着打着有点好笑:“你这不是理解的,倒像是本就很熟悉我这套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