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来得太过突然,许初宁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荒谬事情是什么。她微抿了下唇,观察着沈聿白面上的烦闷,猜测道,“你不是也要相信了吗?”

    沈聿白目光直直看向她。

    许初宁从小就很会察言观色,她是在小店长大的人,习惯性地观察店里每位客人的微表情,从客人的微表情中,她能知道对方对今天的那碗面条,那碗粥,是满意的还是不满意的。

    当然,她也能从客人的细微情绪中知道,客人今日心情是好还是不好。

    因此,她能第一时间猜到沈聿白心中所想。

    “我说错了吗?”知道沈聿白已经先她一步知道鉴定结果后,许初宁也没那么畏惧他了,“你知道检测结果了是吗?”

    最后一句是肯定句。

    沈聿白定定地看她一会,沉声问,“你不觉得奇怪?”

    “奇怪,”许初宁回答他,“当然奇怪,但是鉴定报告摆在我面前,即便事实再荒谬,再怎么令人难以置信,我也不得不相信沈斯年说的那些话。”

    听她这么说,沈聿白没有搭腔。他此刻的情绪不比刚看到报告的许初宁好上多少。

    即便沈聿白从小见多了奇闻逸事,也知道很多荒谬之谈。

    可发生在自己身上后,他还是震惊,以及头疼。

    他没有想过,未来几年里,他会和许初宁恋爱,结婚,甚至生下一个儿子。

    诚然来说,沈聿白并不讨厌许初宁。

    但他也并不喜欢她。

    两人无声地沉默着,连上课铃声响起,也没能拉回他们飘离的思绪。

    良久,沈聿白好似消化了这么一个重磅消息,眉梢微抬地看向许初宁,“你还没有拿到他和我的鉴定报告,为什么会相信他说的,我是他……”

    爸这个字,沈聿白暂时也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