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轩和酒德麻衣碰面的两个小时前,大洋彼岸的卡塞尔学院中。

    经过了一天的体能、枪械和格斗术的繁杂训练之后,路明非拖着像是灌满了铅的沉重身子,一头栽倒在了宿舍狗窝般的小床上。

    他很快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连昨天剩下的半个德国猪肘子都没精力啃完。

    自从亲眼目睹了亚特兰蒂斯彻底沉没的末日景象之后,路明非就开始了自虐般的魔鬼训练。

    除了每天早上还哼哼唧唧的赖一赖床外,他连星际基本都不打了。

    早出晚归,回宿舍都是倒头就睡,第二天清早又如死狗般奔赴一个个训练场。

    身边的同学们都对这条废柴的一反常态大为震惊。

    整天累死累活的训练是你这样的败犬应该干的事情吗!?

    这是卷王和小镇做题家才应该干的事!

    你路明非整这死出儿属实算是鸭子睁眼——duck不必了。

    对此,某对不愿透露姓名的好闺蜜经常在私下讨论。

    红头发的那个秀眉紧皱:“你说路明非到底是在发什么颠?难道是失恋想不开了?靠着自虐来麻痹自己?”

    喜欢楚子航的那个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伱想多了。失恋的前提是有恋可失,路明非谈过恋爱吗?”

    闻言,红头发小巫女稍加思索,认真地点了点头:“确实,很有道理。”

    关于上面这些议论,路明非都从与他陪练的楚子航那里全部知晓了。

    尽管仕兰中学一枝花在说这些八卦的时候穷尽了脑中的语言库,想要说的委婉一些,不想打击师弟的自尊心,但路明非却敏锐地从对方的脸色知晓了一切。

    他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继续和楚子航拔刀对练。

    换作之前,路明非说不定会因为这些议论伤心难过好久,龇牙咧嘴说白烂话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