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对于那个保安大爷属实也是有些无语。

    老娘穿的是Prada,戴的表是劳力士,开的车是帕拉梅拉,连他娘穿一次懒得洗就丢的丝袜都是Valentino的。

    为什么大爷你还要一直用防贼似的目光守着我!?

    你这破停车场有啥东西是值得我来偷的?

    你的假牙吗?

    酒德麻衣有气无力地瘫软在了真皮座椅上:“日本这个国家实在是令人讨厌,什么东西都搞得那么乱七八糟,麻烦得要死。”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华夏看到过的一则新闻。

    说是一个电商大亨出生寒门,凭借自己的努力考进了顶级名校,做生意赚了大钱,而后花大力气建设贫穷的家乡,受到了一致的好评。

    新闻下面的都在夸他做人没有忘本、自己富裕了也没有忘记生他养他的地方、努力为建设家乡出钱出力什么的。

    酒德麻衣也觉得这人很厉害,值得佩服。

    但她却丝毫不想像他一样为自己家乡的建设添砖加瓦。

    有的人拼命努力离开家乡,是为了以后能更好地建设它,但有的人拼命努力只是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酒德麻衣认为自己属于后者。

    在她看来,生她养她的并不是什么日本土地,而是那个被蛇岐八家认定为鬼的温柔女人。

    但她已经离开人间很久很久了。

    酒德麻衣从小拼命努力,甚至不惜和老板签订契约,就是为了逃离日本这个让她深恶痛绝的地方。

    但如今为了解除和老板的契约,她却又不得不回到了这里。

    不过幸好,这次的她并不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