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席上众人一片哗然,纷纷议论起来。

    台上那人闻言,大手一挥辩论起来:“有仁爱治国,百姓必谦和有礼,势必安居乐业,如此有何不可?”

    苏明珏点头颔首,随即又发问道:“敢问若本国施以仁爱,旁国施以暴政,天下动荡大争时,该如何自处?”

    台上之人闻言一顿,随后又道:“国有圣君良相,以仁爱治理天下,必定能稳定天下动荡。”

    苏明珏听言一笑:“邦国兴亡,夫子寄托于君王仁政,实则在空谈人性。”

    "以仁爱教化民众,人人爱之,便不会有杀戮之说,何有空谈之说?"

    “那依夫子所言,武士不宜存在,是为大害?”

    “所有杀戮都不应存在,武士也应当如此。”

    苏明珏摇了摇头,“若如此,天下岂不大乱也?”

    那台上之人听到一个小生质疑他,当即有些气恼,抬头向苏明珏望去问道:“你是何人?竟然在此大放厥词?”

    容铮刚从一旁幕席处坐下,便听到台上的大儒孙溪正正在询问苏明珏,看样子像是颇有些不悦。

    容铮抿了抿唇,没曾想苏明珏在清谈会上也能搅个天翻地覆。

    他得到苏明珏参加清谈会消息后,还担心他无所招架,得罪于人,特意赶来此,想替他说道几句。

    如今看来,他确实比他想象中要出色许多。

    他当下收回眼,往苏明珏那处看去。

    少年一袭白色长袍,听言并无慌张,拱手作揖道:“在下鹿鸣书院学子,苏明珏。”

    “苏明珏是何人?未曾听过?”那孙溪正毫无印象直言道。

    林汝海在一旁擦着汗,提醒道:“是南边来的学子,作《蛐蛐国策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