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已设四个库房,并在帝京赈灾许久。但流程主负责人是她、顾玄知以及潘棋,除此之外,并无知情人。

    顾玄知主要募捐和督办,苏玉瑶和潘棋负责在仓库囤货运转之类,每一个细节都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当得知灾民聚拢到库房的时候,苏玉瑶就知道一定有人暗中使坏让他们来的,两边都鼓睛暴眼,横眉怒目。

    剑拔弩张,随时可能一决雌雄。

    苏玉瑶急忙半蹲下来,她和顾玄知将一个头皮血流的可怜人搀了起来。

    那人鹑衣百结,一看就知道经年累月都在逃荒。

    在刚刚的械斗中,那人首当其冲,所以被打的鼻青脸肿。

    苏玉瑶为他包扎后,这才轻声细语问他:“你们如何打起来了?是什么人要你们进城来的?”其实,这物资短时间内就会安排投递,苏玉瑶的准计划是,必须的等到资金全部到位,一切都落实下来才送物资和钱财给灾民。

    皇后轻轻推一把安宁,后者顿悟,急忙朝受灾以及那群负隅顽抗的灾民而去,“什么人要你们进城的?”

    “是……”那受伤的男子低头勾着脑袋,犹豫着应该还是不该将事情和盘托出。

    皇后声音凛然,不怒自威。

    “如今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却还以为敷衍塞责就能过去吗?还不快说罪魁是谁?”被质问,那众人面面相觑,终于受伤的男子缓慢站了起来。

    “我等在城墙根下面等着救助呢,此乃京畿重地天子脚下,万岁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我等死于非命?但早上,我头晕眼花饥肠辘辘准备去乞讨,却有两个女子靠近,告诉我等帝京已准备了物资捐赠,我等是按她说的方位来的,哪里知道两边一言不合就动家伙了。”

    “女子?”

    皇后摸一摸下巴,短暂的沉思后,似乎茅塞顿开。

    她追想了一下,直截了当问:“那女子可是穿白衣的,找你们谈话的姑娘是奴婢装扮穿粗布麻衣,是也不是?”

    不等那人回答,苏玉瑶也福至心灵想明白了。

    灾民如何知道城里头发东西?更不可能精准且快速的来到库房,要知道,他们当初为了图租金低廉,可是将库房都租赁在九曲十八弯的胡同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