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州?”

    “嗯,绵山就在汾州东南,元帅夺取此州能补充粮草,汾州以南的平阳府富庶,且与沁州西南接壤,当初梁山对沁州合围,杨长就是从平阳出的兵”

    田豹的提醒相当明显,即唆使粘罕先去打汾州、平阳,然后效仿梁山军合围沁州。

    当然,这厮这么说也有私心,他曾为田虎经略汾州,如果当带路党先打汾州、平阳,就不用再冒险去爬山吃苦。

    粘罕在南下之前,就了解过山西各州情况,自然知道田豹建议不错,但攻城略地并非朝夕可得,而且活女与撒卢母被扣,所以得问问娄室的意见。

    “斡里衍(娄室字),你认为田豹之策若何?”

    “先取汾州、平阳,既有助于我军补给,特别拿下平阳之后,能对沁州形成钳形攻势,会极大降低伤亡。”

    “活女可能会多吃点苦”

    “无妨,他为国家吃苦,死了也无怨。”

    娄室大公无私的发言,听得在场众人无不敬佩。

    粘罕也听得感动,遂以银术可为主将,辞不失、拔速离为副将,带着田豹、陈宣两个带路叛贼,分兵三万去取汾州、平阳二州,娄室则继续指挥攻打阳曲。

    根据高庆裔带回来的情报,杨长在饮食上非常苛待使节。

    粘罕一方面想稳住杨长,另一方面想让活女、撒卢母吃得好点,遂遣潞州义胜军首领贾全忠,到沁州送去一车米面、一车肉。

    为何派降将办事?

    那是杨长‘不讲武德’,把金国使臣撒卢母都给扣了,粘罕再派亲信担心羊入虎口。

    而贾全忠则不一样,这厮是原潞州义胜军首领,他率部降金已为宋人知道,无论杨长扣下不放人,或者此人一去不复回,都对粘罕没有任何影响。

    粘罕推测贾全忠不敢回潞州,这就像之前那些上了梁山的头领,身上背负‘案底’不敢返回家乡,最后只取决于杨长是否再扣。

    贾全忠率部北上朔州,曾经从沁州借道过境,对杨长的印象就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