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刃相见的双方都是穿号服的清军,本应该是一个战壕并肩作战的友军,此时却好似仇寇。

    冲突一触即发,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更有弓箭手鸟枪手跃跃欲试。

    “主子,怎么办?”

    “妈的,这种时候谁还顾得上谁?渡船坚决不能让,我也不能露面。刘路你去,让底下人朝贵州佬开枪!”

    察哈尔总管哲勇也缩头缩脑,拿手捂着大脸盘,防止被人认出来。

    军队火并是朝廷大忌。

    若是偶发,那朝廷也没辙。毕竟现场乱糟糟的几千人,法不责众,只能当成一单糊涂账。

    但如果被人揭发有统兵大员在现场,且不出面阻止冲突,坐视两军火并产生伤亡。

    那皇上和军机处定然不会放过自己。

    ……

    眼看着一艘艘渡船撑篙离开岸边,

    贵州镇远镇总兵王生烈心急如焚,2万弟兄全部客死他乡,只怕自己的祖坟都保不住。

    他的额头满是汗珠,一会朝着前方的河面看,一会又扭头朝后面看。

    刘路望着主子的坐船已过了河中心。

    终于松了一口气,窜进人群当中。

    低声吼道:

    “还等什么,开枪!”

    一群督标鸟枪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