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年轻貌美,家世又远在华妃娘娘之上,恐怕华妃娘娘是在嫉妒小主呢!”

    和在府中时一样,只要能将祺贵人哄好,景泰什么话都敢说。

    这两天,众人的夸赞已让祺贵人有些飘飘然,她轻轻以手扶额,也自觉美若天仙。

    瞬间,气已消了大半。

    “就算她身居妃位又如何,到底也改不了她那汉军旗的卑贱,我瓜尔佳氏的出身,是她这辈子怎么比也比不上的。”

    祺贵人冷哼一声,接着说道:“皇后娘娘说的对,只要我将来诞下皇嗣,定能和她平起平坐。到了那时,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祺贵人的眼里,早已盛满了野心。

    第二天,众妃嫔齐聚景仁宫的时候,祺贵人便将这事告发给了皇后,想让皇后给她做主。

    华妃也没想到余莺儿真的争过了祺贵人,她看着祺贵人颐指气使的样子,仿佛将这后宫当做自己家时,便老大不痛快。

    “自己没本事留住皇上,就不要怪罪旁人,皇上喜欢听余答应唱曲,想要她伺候有什么不对?祺贵人若真的有意见,昨儿怎么不见你冲到养心殿呢!”

    祺贵人只是想要皇后斥责余莺儿一顿,好给自己出口气罢了,她又怎么敢去质问皇上。

    见华妃为余莺儿说话,她看了一眼皇后,拿起帕子便哭诉了起来:“皇后娘娘,余答应明明知道皇上翻了臣妾的牌子,却还用些淫词艳曲勾引皇上,她这明明是受了华妃娘娘的旨意,故意让臣妾难堪的,娘娘,您可得为臣妾做主啊!”

    祺贵人的话还没说完,余莺儿便已经愤愤地站起来了。

    只见她朝着皇后行了一礼,又狠狠地瞪了祺贵人一眼,道:“皇后娘娘,臣妾昨天唱的《长生殿》,可是昆曲中最有名的曲目,哪里算得上淫词艳曲!”

    “祺贵人孤陋寡闻,没有听过这曲子,臣妾便不和她一般计较了,可她心中略有不平,便要污蔑臣妾,可谓是用心歹毒了!”

    争宠这事,确实和华妃说的一样,谁争的过算谁的。

    祺贵人因为这事闹出来出来,本就不妥,如今又被余莺儿抓住了错处,更是分辩不得。

    众嫔妃们眼观鼻,鼻观心,都对这个新来的祺贵人有了新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