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看到角落堆满了干净的竹片,洗得褪色,忽然脸色大变。

    天啊,循环使用?

    失魂落魄回到土屋。

    “爹。”

    “爹?”

    “爹!”

    “爹……”

    四种不同的声音从孩子口中说出来。

    陈闲晃晃悠悠躺在床上,无语凝噎,翻了身,背对四人。

    别叫我爹。

    原身的大儿子陈大柱十八岁,比前世的自己小不了几岁,这一声声爹,喊得心力交瘁。

    想咆哮,我他娘的还是个孩子啊,二十出头,大学还没毕业呢,天知道一觉醒来,成了鳏夫,四个孩子。

    陈闲心里苦啊,他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没尝过啊,喜当爹,我不配。

    陈闲用枕头挡着脸,在看不见的角落里,用手背擦了擦眼眶。

    “哥,爹怎么哭了?”

    老二陈二柱,眼神晦涩,忧心忡忡,“不知道,也许是爹又活过来,太高兴了吧。”

    “闲大爷在不在家?”

    有年轻人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