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上泛着寒气。

    女人的纤长手指落在木盒上精雕细琢的花纹上,那双手上没有一点细小的茧子,就好像日日用牛乳玫瑰汁子泡着养出来的金贵。

    她眼睛里一片冷漠。

    手指上戴的那戒指闪烁幽幽光芒。

    她打开木盒,平静的看了说话的侍女一眼。

    什么话都没说那侍女却脸色一白打着颤儿跪下了。

    “小姐,是奴说错什么了吗?”

    她们与这女人相处的时间不短了,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小姐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小姐若是不高兴,必定是她们这些为人奴的说错了什么。

    想起小姐往日的手段,侍女不寒而栗。

    “是啊,你说错什么了呢?”女人声音很轻,像溪流擦着有青苔的石头缓缓流过,不尖锐但凉到骨缝里,“你方才说,要我给谁一点颜色瞧瞧?”

    侍女依然颤抖不已,小心翼翼问:“不,不是吗?那个叫殷念的,竟然胆敢毁坏金门,要知道,金门可是小姐炼制的!是小姐十岁时第一次练出的空间法器,她区区一个贱种,竟然敢用她那脏手碰小姐的东西!”

    侍女跪地往前挪动,小心的扯住了女人的裙角。

    “还有,还有最终的是公子,公子何等尊贵?是小姐您的未婚夫,竟然为了那个女人神魂颠倒,还说要与小姐您退婚,我是咽不下这口气……”

    侍女的声音突然就没了。

    她咽不下的那口气再也咽不下了。

    女人的手落在她的脖子上,已经将她的脖子拧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侍女的脸长在了后背上,正与其他站在身后的侍女们面对面,整个屋子里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侍女的身体像是无骨虫一样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