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你舅舅生的虎背熊腰,面容粗犷?”萧璇猜测道。

    “不错。”谢景琰点头。

    “可是一些男子生的面貌不雅吓到小孩子也是常有的事,不是吗?“萧璇疑惑道。

    “如此也不无道理,但我舅舅与我母亲一母同胞,实则生的容貌俊秀,只是我那位舅舅少时习武,后来又去边关打仗,西北的风干燥,我舅舅风吹日晒的,确实不比在京城时好看,但底子在那,尤其是他回京时就得知我娘生了小外甥,还特地将胡子清理一番才进的府,总归与不雅也沾不上边。”谢景琰道。

    “那是怎么回事啊,镇国公虽是武将,但这些年都在京中养尊处优,肤色虽不如江南男子那般白秀,但也还算俊美,团哥儿总不能是怕他吧?”萧璇一头雾水。

    谢景琰抬手摸了摸她发顶,“当然不是,团哥儿应当是看出来镇国公心怀不轨,故意大声哭嚎的。”

    “哈?”萧璇这下更是一脸懵。

    "我也是后来听我娘说的,原来那日我舅舅一看到我心中正盘算着日后要怎么样亲自教导我,想着把我带去边关。我那时虽小,但对大人们眼里流露出来的情绪却是十分敏感的,想来,席间镇国公抱他的时候,心里打着什么算盘被团哥儿察觉了,这才哭嚎起来,他还小还不能保护自己,就只能用这种方式了。“

    ”这也太神奇了吧,团哥儿今日也才满一个月,当时你也差不多这么大,这么小的孩子,就能察觉大人情绪了,寻常七八岁的孩子都未必能如此敏锐?“萧璇实在是难以置信。

    谢景琰看着儿子,笑道,“元元你可别忘了,你男人我的本事,我三岁能吟诗,七岁能作赋,十岁上朝针弊时政,扬名天下,你亦不差到那里去,小家伙是咱们的儿子,未必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萧璇想到男人那可怕的天赋,看向儿子一时神色晦暗。

    “这就是旁人可望而不可得的天赋,没想到我儿竟有此机遇,日后必大有作为。”

    他们二人一人是楚国储君,一人是秦国首辅,他们的儿子若要是有大有作为,那就只有坐上那个位置,海晏河清了。

    谢景琰见萧璇还是难以置信,便也不再多说,总之接下来看小家伙的表现就知道了。

    谢景琰拿出一个锦盒,里面正是他来楚国前夕,父亲托他给小家伙的墨玉竹。

    将墨玉竹拿出来,弯下身,亲自系到儿子脖子上。

    "这是何物?“萧璇看着那块墨玉竹问道。

    谢景琰一笑,“是我们谢家嫡系一脉的信物,我来楚国之前,父亲交给我的,他说他这个做祖父的暂时无法见到自己的孙儿,就托我一道带过来给小家伙。毕竟这也是父亲的嫡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