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殿中,直至光幕散去,李世民依然有点接受不能。

    心血来潮的点子,结果落后诸葛武侯一步?

    孙思邈倒是并没有计较那么多,对于这桂枝汤后辈说的其实不算多。

    但对于同为医者的孙思邈来说,其中的启发性就已经足够。

    比如说这肾气丸似乎还有改进空间,毕竟这六味地黄丸从名字看就知道主药应该只有六味。

    但孙思邈所记不差的话,肾气丸应该是有八味主药的。

    减的是哪两味药?配比又有何变化?

    这等简单事情,正好交予太医署,也能让他们有点事情做。

    减两味药看起来简单,但其中牵涉到的药理冲突以及药性互补上,足以好好磨练一下太医署的水平。

    相较而言,对孙思邈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后辈分析药理的角度,以及“实践医学”的说法。

    药理分析简单而形象,理解甚易。

    实践二字拆解其义,实有富、真、诚、广之义,践字则表示重在履行。

    由此孙思邈也心生明悟,医学本就是要立足于病患,以药理解病理,为的就是让病患康复如初。

    而若想正医学之说,首先要做的就是便是对人体认识入微。

    比如这后辈所说的血液循环之说,血管通透性之说,皆是闻所未闻之言。

    而且若说解剖之图,孙思邈就有点嫌弃,觉得此前抄于那宋的内脏图,绘制水平实在是惨不忍睹。

    于是孙思邈沉吟了下,便扭头盯上了阎立本。

    阎立本此时正紧锁眉头,小心的四处张望,好似在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