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容易明白,张飞也点点头,近些年他虽忙于军务少理农事,但也知晓后世那亩产量是何等惊人。

    当然最直观的还是探海问天之技,远超他们所能想象理解。

    “初知时,令吾几近生出自轻之感。”

    鲁肃说到这里一叹:

    “我与孔明说之,孔明反倒大笑,称若无造纸之成,何来兴文、开智、工技广传?吾等所历千年,皆为积千里之跬步。”

    “千年之间,跬步积百,犹而自满,不知有千步之遥也。”

    孔明挥羽扇笑笑,简洁道:

    “那辛弃疾称金国之必弱乃是因穷求变富偏安,工学之用莫不如此,也不该止于此。”

    鲁肃与孔明对视一眼点点头。

    实际上还包括历国皆对工学算学失于重视,明明喊着先贤所说的“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但却以为打一些铁片挂身上拿手里便是善假于物了,实不该也。

    当然最重要的便是无有一门如同那后世“物理”一般的学说。

    但这些都没必要今日放在这里说就是了。

    鲁肃想起来了那次谈起来时,最终孔明负手而立对着落雪的院子所问:

    子敬以为,光幕于汉何嘉焉?

    这个问题即便是现在,鲁肃也没办法回答,但当时的孔明已似是深思熟虑了许久一般:

    破曹贼属应有之义,绝门阀藩篱为兴民之事,求科学而补华夏文治,合此三者方可称未负光幕之所见焉。

    当时孔明说此话时理所应当的表情,一袭白衣与院落中的雪景相合,也令他觉得似乎本当如此。

    从沉思中醒过来,鲁肃便听到张飞在那儿有点犹疑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