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北宋诸事,李世民倒没有太多感触。

    其中的考量也并没有那么多,单纯只是觉得这北宋的战争属实无趣极了。

    亲临战阵,激勇破敌,高歌以贺凯旋,这是他所中意的战争。

    动无遗策,一击中的,精兵行奇袭之胜,李靖的这般领兵之法他也同样赞赏。

    而这两种战法,在那宋朝天子宰辅猜忌折辱武将且派监军掣肘的情况下,定然是无法施行的。

    就如那杨业,老于边事又如何?动晓敌情有何用?忠烈勇武所托非人,以儿郎性命为注,最终只道一句可惜。

    而无论是那真宗一朝大造天书封禅,还是岁币委和以代战,皆令他不齿。

    故而简单慨叹过后,李世民也不放下手中的笔,左手拇指和食指略微捋了捋自己的虬须很是自得:

    “朕的文采自是极好。”

    长孙无忌笑眯眯赞同:

    “后世那长安辞旧迎新之贺亦是用陛下所题之诗,足见陛下文采传千年。”

    “陛下或可题文赋以赠后辈,想来足慰后辈。”

    长孙无忌这个说法顿时让李世民有点心动。

    此前后世提到失却《兰亭集序》这件国宝时,杜如晦便有促狭之言请他将宝帖送于后世。

    当时虽只是戏言,但后来李世民确实还认真考虑过,毕竟此物虽珍贵但也不过是用来临摹观赏,但对后辈来说端得是意义非凡。

    而且宝帖虽然珍贵,但若论效用,难当从后辈之处所得之万一。

    但……这毕竟可是王羲之真迹,而且一旦送出那便是不可复得,那此时岂非临摹而赏一次便少上一次?

    这种纠结的心情令李世民矛盾极了,但此时长孙无忌一说,李世民才骤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