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范围?”我哑然失笑,“这和「知识」没有关系吧?”

    “燕知春……我说过我自幼孤苦,若是有一个人可以成为我的全部念想,那我也不必说出这句话了。”

    这可是一个比较罕见的情况了,我想直接问,可又害怕有些冒犯,思来想去白羊也不是普通人,直接问的话应该也没有关系吧?

    “所以你连家人都没有?”我问道。

    “是的。”白羊点点头,“我的家人都在我儿时离世,从初中开始,这世界上和我有关系的人……就只剩我自己了。”

    我忽然有点理解白羊身上的「神性」是从何而来了,他认为这个地方的人比现实世界中……更接近家人。

    就算是一群陌生人,也会因为「面试房间」的存在而强行聚在一起,对于白羊来说,这种关系会让他认为房间内的人像是某种关系微妙的家人。

    他好像没有自我,又好像陷入了很深的自我。

    “羊哥……难道在这个世界上你所认识的人当中……没有一个你想回去再见她一面的吗?”

    白羊听后眯着眼睛思索了很久,最终还是吐出两个字——

    “没有。”

    听到这两个字我很遗憾……或许白羊的境遇和我差不多。

    但我是被别人孤立的,他却有可能是自己孤立了自己。

    如果真的是这样,白羊到底有什么理由出去?

    他没有家人也没有牵挂,他有强者的思路也有美妙的精神价值,我甚至觉得「终焉之地」更能发挥他的全部才能。

    可如果他一心想出去,我只能说——

    “那我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