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人清瘦,孱弱,无害。

    可自她口中吐出来的话,却不啻于寒刀利刃,径直冲他胸口而来,毫不留情的剐下一片血淋淋的肉来。

    他死咬着牙急促呼吸着,胸口处似有恶兽在疯狂鼓噪着,想要迫不及待的撕裂躯膛狰狞爬出。

    林苑不肯放过他,手指扣住他肩膀,近乎失控的逼问:“你听明白我的说吗?就算你囚我至死,也无济于事!”

    “阿苑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她没了,她早就没了!”

    晋滁猝然戾喝:“你闭嘴!”

    林苑依旧在说:“你该醒了!你以为你还是我口中的伯岐吗?我叫你晋滁,叫你太子!”

    晋滁脑中轰然欲炸。

    他再也无法忍受,推开她欲抽身下地,却冷不丁被林苑给扯住了手掌。

    她不依不饶的盯着他,坚持要一个答案。

    两人僵持片刻后,晋滁突然伸手过去扼住她的面颊,俯身凑近,笑的又冷又怒:“你想要什么答案?你是否是从前的阿苑,你觉得在孤这里就十分重要?”

    他粗粝的拇指用力抚过她的唇瓣。

    “你大概是,从未了解过孤。”

    说完他就松开手,沉声唤人进来伺候他更衣,而后阴沉着面色大步而出。

    林苑在黑暗中怔怔的看着帐顶许久,而后悲凉的笑出声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