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苑回来后,连做了好几宿的噩梦。

    梦里皆是晋滁那张带血的脸,他一遍又一遍的问她,为什么要杀他。

    每每自噩梦中醒来,她皆是满身冷汗,惊悸不已。

    陶氏心疼她,特意将去年宫里头赐下的百合宫香拿到她房里,让人每夜里都点上,望她能安睡些。

    林苑也怕自己落下心结,白日的时候就或是绣盖头,或是去院子赏赏雪景,多转移些注意力,逼自己不再多去想那日的事。

    好在几日过后,她总算从那件事缓了过来,夜里也能安枕到天明,而不是噩梦连连了。

    春杏那日受寒又受惊,回来后就头痛发热,咽喉肿塞,至今还未好的利索。

    提起那日的事,春杏也怕的不成。当时在轿中的时候她就隐约察觉到不对,她让人停轿,可没成想那些轿夫反而加快了脚程,越走越快,当即就吓得她六神无主。刚掀了轿帘想要喊人救命,不成想后颈一痛,却是被人当场给敲晕了过去。

    一直待被江府的人送回来后,她才知道发生了何事。

    “还好姑娘没事。”

    饶是至今,春杏仍后怕不止。

    她不敢想象,若是姑娘真被那晋世子强了去,那一夜之间,京城街头巷尾关于姑娘的谣言该是如何疯起啊。若到那会,只怕长平侯府也会天翻地覆了。

    “事情都过去了。现今你只管好生养病,年后需要用着你的地方多着呢。”

    春杏精神一振,不免用力点点头。

    爆竹声中一岁除。永昌十五年的新春与往常年没有什么不同。

    燃爆竹,递飞帖,宫中赐银幡。

    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