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已是准镇北王妃,更应该同萧祈安保持距离。

    这话叫萧祈安眸色一沉,原就迫人的威压更甚,但他面上也不恼,甚至还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想请你喝杯茶,顺便说说我三哥的事情。”

    这茶沈南枝一点儿也不想喝,关于萧楚昀的事情,她虽然很好奇,不过好奇归好奇,她回头自己去问萧楚昀就是了,还不至于从旁人口中去打听关于他的话。

    沈南枝半点儿可乘之机都不给萧祈安,只欠身道:“臣女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七殿下的雅兴了。”

    说着,她转身要走,却听萧祈安笑道:“枝枝就不想知道,沈槐书的玉佩我是如何得来的?”

    沈南枝下意识顿住了步子。

    她抬眸看向萧祈安。

    可对方眼神清冷无波,心思似海深沉,沈南枝看不出半点儿破绽。

    事关小舅舅,沈南枝不敢大意。

    可萧祈安似是笃定沈南枝不会拒绝,已经转身进了院子。

    这处宅院并不大,一眼就能看到院中那棵开得最盛的桃树。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萧祈安的风姿更在桃夭之上。

    桃树下的石桌上已经沏好了茶,他自顾在一边坐下,便抬眼向院外的沈南枝看来。

    沈南枝本来也不是畏首畏尾的人,更何况,萧祈安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她若还是继续逃避,只会叫萧祈安疑心更重。

    这样想着,沈南枝便给马车跟前守着的阿肆打了个眼神,就带着秋月踏步进了院子。

    上一次,她只能绝望无助地躺在地上,透过门板的缝隙看到院中的情形。

    沈南枝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再次踏足这里。

    明明是融融春日,她却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