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爹平时就疼钟希望,一直“俺大儿俺大儿”地喊她,见钟希望眼泪都快委屈出来了,心疼了,冲钟娘就瞪眼“你打俺大儿干啥,让她说完!”

    钟希望一边继续编说词一边小心地朝她爹身后躲,就防着她娘再突然给她这么一下子。

    说到最后,钟娘不信,钟爹是将信将疑,神鬼啥的他是没见过,但这些说法经久不衰,总不会都是他娘的空穴来风吧,话说,昨儿个晚上他还梦到他那死了好几十年的爹娘呢,这估摸着也是鬼魂托梦吧,不行,明天就给他们烧点纸钱去,可他们家连吃的都没了,哪还有能力去买纸钱烧!

    想至此,钟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日子难熬啊!

    钟娘从始至终都认为钟希望在故意编瞎话糊弄她,既然闺女没丢也便没心思再计较其他了,让钟希望赶紧洗洗手脸上床睡觉。

    钟希望见瞎话都编出来了,结果爹娘不信,这可不行,日后她可是要经常从空间弄粮食出来的,对外她可以隐瞒着,可对家里人偷偷摸摸就不是办法了。

    钟希望跑到厨房端了一个黄泥烧的大陶盆,当着她爹娘的面闭着眼睛振振有词“土地神带我过去!”

    于是钟爹钟娘终于被接下来的一幕玄幻场景给惊吓住了,他们的大闺女就这么从他们眼前凭空消失了一下,再一眨眼,人又回来了,但手里端着的陶盆里确确实实装着白花花晶晶亮的上好大米,扑鼻的米香味沁入肺腑,这幸福感来得太过震撼,以至于他们差点就这么一口气没上来过去了。

    “啊,好多……”

    钟小弟的惊叫声突然传来,钟爹钟娘猛然回神,钟娘更是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步跨到钟小弟面前捂住了他的嘴巴。

    钟爹钟娘望着盆里的米先是震惊,再是高兴,紧接着又流泪,终于平复情绪后,钟娘问了一句“希望啊,你问问土地神还招工不?你爹的力气怎么着也比你这个小丫头的大呀!”

    钟娘的问话显然是问到钟爹的心里去了,就见钟爹唰地一下看向他大闺女,眼神里满含着十二万分的期待。

    钟希望抽抽着嘴角,半天憋出一句话来“俺娘,万事讲究一个‘缘’字,土地神招工也是要看缘分的,只有你闺女我才合了它的眼缘!”

    钟娘咂了一下嘴不吭声了,钟爹先是失望,随后却又发自内心地高兴起来,不愧是他大儿,连土地神都对她青眼有加呢!

    自此,钟爹在疼宠大闺女的道路上更是一去不复返了,对他大闺女说的话做的事更是深信不疑,几近一种偏执的状态。钟娘还好,不过她一向是听钟爹的。至于钟小弟,他大姐在他的心中那更是神一般的存在,小小一个人儿知道他大姐会变戏法一样变出粮食来后,只自己在心里欣喜若狂,但对外却闭口不说,即便是他长大了娶了媳妇生了孩子之后,也仍然对他大姐很是维护。而钟希望也在这天之后成为了家里名副其实的顶梁柱。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当晚,钟爹躺在床上整个人还是晕飘飘的,心里也慌慌的落不到实处,翻来覆去大半天也睡不着。

    “他娘,你睡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