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玖还在酣睡之中便被一鸢染叫了起来,顶着晨露开始练习剑术。

    “昨晚睡得如何?”

    “啊……”

    一鸢染看着季玖迷茫的睡眼,轻提嗓音“今日我要教你的很重要,是你能否出师的关键所在。”

    听到这句话,季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眼神由浊复清,静听师父下文。

    “院子里这跟铁柱何时你能一剑利落砍断才算真正出师,我也能放心让你一人入江湖。”一鸢染说着随手为刃轻松斩断铁柱,切面光滑平整令人称奇。

    一鸢染在重提了一遍握剑要领后,季玖缓缓从剑鞘拔出三尺青锋,屏息凝神,粲然出剑……

    十年风雨飘摇过,南北两国战事仍胶着不止,爆发大小战事不计其数可南国终是没能拿下梦寐以求的大捷,铁锁关的城墙重新进行了一遍加固,可加固不了的是日渐衰微的军心。

    太后终是没有熬过一个隆冬,南国在经历了长达二十余年的女子干政后,江布诚真正得以手握南国皇权。只是令朝上有志之士失望的是,在真正握过权柄后的皇上与从前无异,倒是太后的死仿佛吸走了皇上的主心骨若无中书大人郭子川苦苦支撑,难以想象南国朝堂会糜烂到何种地步。

    平京同十年前并无太大变化,尽管大将军没能完成允诺的十年后踏平南国,可接连的大捷让北国百姓相信天下一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郡主,您跑慢点才是,莫要摔倒。”

    御花园中一模样已有倾国倾城之姿的女子娇笑连连,她手中牵着纸鸢,笑靥如花的模样若是有画师在定会连忙将着绝美的一幕画下来。

    “春花你怕什么,我又不是小孩了。”赵舒云无奈的说道,她已然不是当年的小女孩,身姿高挑玲珑,尽管仍有青涩但同样诱人。一袭青白长裙,衬托她本就出尘的气质更甚。

    “您都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怎么还这般跳脱,若让太后看见又要责备奴婢没有照看好郡主。”

    赵舒云听到这句话不乐意的说道“嫁什么嫁,我这辈子只嫁一个人他是叫季玖。”

    每每提到这个名字赵舒云脸上都洋溢幸福的笑容,她腰间别着玉佩其下串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

    那是他送于自己的定情信物,她抬头看着随风飘荡的纸鸢心道“你现在也应同这纸鸢一样自由吧,可别忘了你我的约定啊。”

    上官府邸近日热闹极了,无所事事的二世祖上官家长子上官清当街调戏民女,恰好被从宫中回府的顾北沙撞上了,老爷子也是老当益壮一手拐杖舞得生风,四周家仆自然认得面前老人可是北国朝堂的顶梁柱哪里敢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