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自从殿下将你纳入东宫,本宫便是事事为你着想,生怕你在东宫受一点委屈。”

    “可你却勾结御医在本宫的药中下毒,意图谋害本宫,置本宫于死地。”

    此刻,常清韵缓缓移步至朱标身侧,周身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仿佛冬日里最凌厉的风,能冻结血液,刺透骨髓。

    “哈哈哈——”

    面对常清韵的质问,吕氏癫狂的笑声又是在宫殿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且不协调。

    特别是在灯火的摇曳下,吕氏的面容扭曲,浑然不见平日里的温婉,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狰狞可怖的面容。

    “常清韵,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正妃!至于我,说好听点是太子侧妃,说难听点,不过是个小妾!”

    “所以你不知道,我在这东宫的每一天,是如何咽下心中的苦涩,强颜欢笑地扮演着那温婉贤淑的妹妹?”

    “但我不服!凭什么!你一介匹夫之女,凭什么可以受尽宠爱!”

    “凭什么!你一介匹夫之女,可以宠冠东宫!”

    “凭什么!你的儿子就是皇长孙!”

    “凭什么!我面见陛下与皇后,就只能称呼父皇与母后,而你却可以称呼爹娘!”

    “凭什么!”

    吕氏面庞因激动扭曲,话语从紧咬的齿间挤出,锋利如刺,句句扎心,满载着激荡的癫狂。

    “就凭你那张看似纯洁无瑕的脸,和你背后家族的权势吗?”

    不过,吕氏并未停下,而是步步紧逼,眼中依旧闪烁着嫉恨的光芒,仿佛要将多年累积的不甘与怒火尽数倾泻而出。

    随后,吕氏的声音愈发尖锐,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箭,直击常清韵的心脏道:“所以,就凭你那点微不足道的怜悯,就能让我感恩戴德么!”

    “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