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孔白禾伸出手，手指弯曲关节处顶了顶自己的太阳穴。
刚才是他检查了王扬的尸体，也是他告诉王扬的真正死因，却忽略了极其重要的一点。
能够直接掐断一个人的脖子，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一个普通人，就算力量足够大，充其量也是掐住脖子导致窒息。
然而思维惯性让孔白禾直接忽略了这一点，并不是他脑子不好使，而是从小在孔家长大的孔白禾似乎潜意识里就觉得，这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
拧断脖子而已，这不是有手就行吗？
这就是顾渊一直尽可能避开的：思维惯性。
顾渊看着他，笑着说：“不用这么紧张，咱们俩本身就是要互相查缺补漏的。”
“嗯。”孔白禾点点头，苦笑着说道，“我最大的缺点，其实就是有些盲目自信了。”
“你最大的缺点，你说了不算，应该将麦克风交给宫廷玉。”顾渊开玩笑道。
“那我的滔天罪孽真就罄竹难书了。”孔白禾没好奇道。
他和宫廷玉之间的矛盾说来说去其实屁都不算啥，偏偏两人还势如水火。当然，孔白禾对此看的比较淡然，可宫廷玉的执念就比较重了，做梦都让孔白禾给他跪下唱征服呢……
只是现在，妖域的情况变得更加特殊了。
对于妖域中存在的妖魂，顾渊并没有多么担心，身为祭师，对妖魂本身就有天然压制，只要将其压制然后召唤献祭之门，就算是解决了。
可现在，通过面前这一具尸体，可以推断出，在这一处妖域极有可能还存在其他武者或超凡，暂且没办法判断对方身份，不过大概率不是镇妖司的人，否则梁涛他们也不可能毫不知情。
这就让妖域存在了太多的不确定性。
而孔白禾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