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玉闻言,眼中闪过一道暗芒,立刻笑着应下:“好,不过大姐,你要去哪啊?”

    “这位夫人是我舅母,我要去舅舅舅母家,看望一下舅舅和弟弟,怎么,你也想去?”苏幼月掀起眸子,看着沈珠玉,一双眸子像是看穿了她。

    收到她这看穿万物般的眼神,从容犹如沈珠玉,也有一丝不自在,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好似无所遁形似的。

    她还没开口,一旁的沈元杨就以一种夸张的语气道:“是不是之前每次都想上门打秋风的白家?”

    说着,他就恼火了:“那姓白的算什么弟弟,沈楠楠,你怎么能认他当弟弟!”

    显然,沈元杨在沈老爷和沈夫人口中听说过白家,只不过明显不是什么好话。

    而且他的语气莫名地夹杂着一股酸味。

    施娘子脸色逐渐难看,忍不住反驳:“什么打秋风的,我们白家什么时候拿过你们沈家一根针……”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幼月忽然按了一下手,虽不明所以,她的话却停了下来。

    苏幼月看向沈元杨:“沈元杨,你倒是提醒我了,白家是应该来打秋风的。”

    “楠楠,我和你舅舅没有……”施娘子心被刺了一下,连忙否认。

    沈元杨也没听出什么玄机,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沈楠楠,你知道他们是来打秋风的就好,白家那小子哪能当你弟弟!”

    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苏幼月已经笑了一声。

    “我是说,白家是应该多从沈家拿东西走的,毕竟沈老爷当年都厚着脸皮用着白家给的钱往上爬,后来更是昧下白家送来的嫁妆,如今也该还给白家了才是,怎么还让白家人亲自来讨。”

    “你……”沈元杨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沈楠楠还能拿出来这么一套说辞。

    沈珠玉立刻皱眉:“大姐,当年的事你并不知情,白氏是犯错被休,被以七出之条休回的女子,本就无权拿回嫁妆。”

    “犯错?可我怎么听说,我生母被休之事另有冤情呢?而且,沈老爷当初能读得起书,买得起笔墨,用的还不是白家的钱,这钱沈家难道不该还?欺负白家无人么?”

    苏幼月说着,声音忽然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