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身负重伤,还要挨大哥的拳头,不由吱哇乱叫,吵醒了陆老夫人,陆老夫人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全都完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陆家人晕的晕,哭的哭,乱作了一团。

    可这街坊邻居们多得是看热闹的。

    陆家人没在这住两日,就匆匆忙忙把这小宅子都卖了。

    外人问起,他们只道是不做生意了,换个地方住,可很快就有人发现,陆家搬的新住处还不如之前这个小宅子呢,分明就是穷人们住的地带。

    而且他们打听了,还知道,这陆家的新住处还不是买的,是租下来的!

    再然后就是听说陆颂和陆老夫人又开始找起了从前那些熟识借钱,但谁不知道他们家开铺子都欠了一大笔钱的事,借过去这钱还要得回来么?

    反正他们互相问了问,没听说谁家借给了陆家钱的。

    又过了两日,都有人在书店里碰到了陆颂问店主,有没有代人抄书的活计。

    昔日陆家人在外行事作风本也不好,见他们家竟然从普通官宦人家落魄到如今的地步,多得是看笑话的人。

    眨眼就到了除夕。

    宫宴是在年初一,这日除夕,各家都是留在自家过年。

    一大早,苏幼月就听到整个燕京城里鞭炮声不断,此起彼伏的,于是也早早就起来了。

    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硝烟味儿。

    苏幼月也来祖母这里问了安,她刚坐下一会儿,苏老夫人就跟她提起了婚事:“囡囡,我听你爹说,你满意如今的亲事,这我也就放心了,你若是一辈子不嫁人,祖母心里总是不安,觉得对不起你娘。”

    苏幼月一时间愣了神。

    所以那天谢渊还真没骗自己,他是真把父亲给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