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其实不想上洗手间。

    她单纯就是招架不住贺绍第一次见面就开始畅聊要几个娃这种堪比投放原子弹的杀伤力。

    所以才暂时离开战场,透个气。

    等到大脑没有那种缺氧的感觉,她才回去。

    开在星级酒店里的咖啡厅,装潢很有格调,走廊的地上铺了地毯,墙上也挂了各种油画。

    应如愿边看边走,不期然间,就看到在走廊转角处站着的薄聿珩。

    他的头顶是一副雪景油画,他在画下用火柴点了一支烟。

    那一瞬间亮起的火光,搭配雪景,很容易就叫人想起安徒生童话里,那一缕求而不得的温暖。

    白雾轻烟里,他的五官也变得朦胧不清

    应如愿顿了一下,选择无视,从他身边径直地走过去。

    薄聿珩清冽的嗓音在她背后响起:“招惹一个薄祈震,惹出大祸,刚消停没两天,又招惹一个贺绍,妹妹,你真是不长教训。”

    应如愿脚步停滞。

    “看他们都是什么歪瓜裂枣,你就一定要那个所谓名正言顺的身份不可?”

    应如愿起初是茫然他什么意思?转念一想方才明白了。

    他以为她是自愿来相亲的。

    并且因为她之前为了合理化自己接近薄祈震的原因,说过薄祈震会娶她为妻,他就以为她心里的执念是成为别人的妻子。

    为了得到妻子的身份,她能忍受薄祈震那种人渣,和贺绍这种奇葩。

    应如愿转身,没解释,只问:“聿哥的意思是,我当别人的妻,不如当你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