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沈长梨坐在马车里,膝头上放着浅紫色流光溢彩的流云纱,觉得这东西虽名贵但对她却是烫手山芋。

    家里有个醋坛子,这要是她将这匹布拿回家,指不定得付出怎样的代价?

    郁气至极,沈长梨撩开了马车帘子,突然看到‘福瑞祥’三个字,她眼睛一亮,急忙冲着元厚喊,“元厚,快停下。”

    元厚立马停下马车,扭头,“沈小郎可有何吩咐?”

    沈长梨从马车里钻出来,“你在这稍等,我去旁边的‘福瑞祥’成衣店看看——”

    元厚莞尔一笑,以为沈长梨今日得了皇太孙殿下赏赐的流云纱,这就等不及要为自己做衣棠了,他好脾气地冲她拱拱手,“沈小郎自便。”

    沈长梨可不知元厚想了那么多,直接跳下马车跨入了‘福瑞祥’。半个时辰,沈长梨从店里走出来,勾着唇,满脸都是笑意。

    回到马车上,沈长梨再拿起流云纱,真是越看越喜欢。这料子真不愧是贡品,细腻柔滑,穿在身上简直如没穿衣服一样。刚才灵光一闪,突然就想到了解决这个大麻烦的办法,不仅不会让某男人吃醋嫉妒惩罚她,说不定还会夸她——

    回到靖王府,沈长梨抱着流云纱哼着小曲回到锦绣院,萧衍还没有下朝回来。屋里只有红绫正坐在软榻上绣东西。

    “红绫,绣什么呢?”

    沈长梨将流云纱一放,伸长了脖子走过去。

    红绫抬起头,咧了咧嘴,“给咱爷绣帕子呢!”

    沈长梨好哥们似的挨着她坐下,“这活不是付摇蕙做的吗?”

    红绫抿抿嘴,“摇蕙姐不是身体不适吗?我娘就将这活交给我了。”

    “付摇蕙又咋的了?”

    “最近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的。”

    沈长梨眼睛一眯,“可有找大夫看过?”

    红绫扭过头,“你不就是大夫吗?我娘说,待你回来,到‘春风院’给摇蕙姐把把脉。”